天氣漸熱,雪糕、冰糕逐漸暢銷起來。孩子放學時吵著要吃冰糕,拗不過她只好陪她去買。老板打開冰柜無意中有一種牌子的冰糕引起我的注意,那包裝紙上赫然印著“老冰棍”三個字。我饒有興趣地問老板,“哦,就是我們過去常吃的那種冰棍嗎?”“多少錢?”“便宜,四毛錢一支。”我隨即買了一根。我平時很少吃冰糕,孩子好奇地問我:“爸爸,這種老冰棍好吃嗎?我也要。”我故作神秘地告訴她說這種冰糕可好吃啦,小時候我們就喜歡吃這種冰棍。”最后我和孩子一人一根,打開包裝紙,我吮吸一口,一種熟悉的味道沁入心脾,“對!就是這種味道。”我自言自語道。孩子才吃了一口就說不好吃,要去買“冰工廠”。我接過孩子沒吃完的老冰棍,卻被這老冰棍的味道帶回到三十年前。
“賣冰棍嘍,雪糕7分、赤豆冰棒5分、白冰棍3分錢一支。”每當要下課時,賣冰棍的小販就推著自行車在學校操場上大聲吆喝,那悠揚而美妙的吆喝聲弄得我們這些上課的孩子們再也無心聽老師講課,坐在座位上急得抓耳撓腮,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響,我們就迫不及待地沖出去。一會兒賣冰棍的小販就被孩子們圍得水泄不通,“叔叔,給我來一支白冰棍。”“叔叔我也買一支。”……不一會兒小販的冰糕就被搶購一空。那些沒有買到冰糕的孩子戀戀不舍一直目送小販離去。
七十年代末,當時我家經濟條件不算很好,很少吃零吃,我都是躲在遠處偷偷地看別的同學美滋滋地吸允著冰棍,嘴里禁不住流口水。后來經濟條件漸漸好一些了,七八歲那年我終于吃到了冰棍。一次放暑假我和妹妹在家做作業,母親從單位下班回來,手里拿著幾支冰棍,這種冰棍就是現在的老冰棍,一到家母親就嚷嚷開了,“喂!你們快拿碗來,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了。”我們一看冰棍,馬上拋開手中的作業本,我和妹妹將冰棍放在瓷碗里,小心翼翼地吸允著。天氣很熱加上我們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冰棍很快就融化了。白冰棍那種冰冰涼涼又甜入心脾的味道讓我至今難以忘懷。
也許人們在貧窮困窘時才能充分感受到食物的美味,而那種舊時老冰棍的味道將變成永恒的記憶伴隨我一生。
(陳忠 環綠公司)